2024甲子龍年春节假期已经结束,但每天清晨和夜晚仍然此起彼伏的烟花爆竹声里仍然还藏着久未散去的年味。
中国自古以来就有“过年放爆竹”的习俗。燃放爆竹不仅是迎接新年、节日的民俗习惯,同时也与古人驱邪避鬼、迎神送神这些原始目的有关。提到爆竹,则必定会让人联想到年兽的传说。
年兽的传说是中国传说故事中最有趣且最有象征性的传说之一,在我们小时候都或多或少听过多个版本关于年兽的故事,相传古代有一种叫做“年”的妖怪,此妖经常在春节前后出来侵扰村庄,以偷食百姓豢养的禽畜为目的,甚至会攻击百姓,从而导致百姓会在过年前后带着禽畜出逃,直至有人发现祭祀中使用的爆竹竟然可以驱离年兽后,百姓们才逐渐不再害怕年兽,并在每年春节前就开始燃放爆竹用来驱逐年兽。
其实“年兽”这种动物并未出现于古书记载,目前有据可查的文献中显示,年兽一词最早出自1933年1月17日上海小报《金刚钻》的刊文《沪壖话旧录·岁时风俗之回忆》中,其文记载:“年兽是天界邪兽,会下界吃人作恶,后被锁在石柱上,由紫微星君看守,使此邪兽不能下界为患,并提到年兽长得像狗但不是狗,也有说此兽即为天狗星”。此后数十年间,中国各地报纸均有刊登年兽相关报文,有把其描述为形似狮而非狮者,也有称其为深海动物者,有说法认为其是灵长类动物的一种,更有说法其实麒麟这一传说中神兽的近亲,但是大多数文章都提到了年兽的一个特点,就是惧怕爆竹声。
关于惧怕爆竹声的动物,笔者曾多年前在一知名BBS上看到过一个投票调查,被调查者列入投票选项的动物及昆虫多达二十多种,涵盖了家禽、牲畜、宠物、昆虫、常见野生动物等,短短三天的投票,参与者达到两万多人,众多参与者不仅参与投票,还用亲身经历回帖来支持自己投票的真实性,其投票结果也是百花齐放,每个投票选项都有人投,甚至连得票最少的蚂蚁都得了一百多票,这个投票得票前三名均为常见动物或禽类,第一名是狗,得票超过半数;第二名猫的得票为两千多票;第三名为鸭子,得票超过六百,其他二十多种无一例外没有高于五百票的。
关于狗子怕爆竹的事儿,估计大多数养过狗的狗主子都有过自家狗子被爆竹吓得不敢出门甚至找地方躲藏的经历,笔者小时候家里养过多只狗,印象比较深刻的是一直德牧串串和一只大黄,德牧串串在前,大黄在后,两只狗子共同生活过3年,德牧串串被卖了,大黄被偷狗的偷了,这两只狗子无一例外,一到过年就缩在家里不敢发出声响,无他,因为怕爆竹声。
年兽怕爆竹,狗子怕爆竹,在众多传说故事以及各类文献记载的报纸刊登的文章中大多数都有说年兽似狗非狗,似狮非狮,而结合中国狗的品种,这不仅让我想到两种比较有特点的中国名犬:藏獒犬和中国松狮犬。藏獒犬和中国松狮犬均为原产于中国的古老犬种,均属于中大型犬,而且都具有毛量多,毛发长,长相凶恶的特征,中国松狮犬也就是因为其长相、姿态等形似狮子得名松狮,而藏獒犬可能是体型上最为接近亚洲狮的中国原产犬种之一,意大利旅行家马可波罗曾叙述过藏獒与狮争斗的故事。
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中,各种各样的传说都会随着时代的变迁而增加或者减少一些内容,也会因为一些新发现的动物而产生一些新的传说,在松狮犬和藏獒犬未被人类豢养的时代,这种似狮非狮,似狗非狗的动物,加上其惧怕爆竹声之类巨大声响的特性不正契合了年兽的传说吗?也许年兽在古代确实存在,而它正是不被古人所认知的松狮犬或者藏獒犬,而松狮犬和藏獒犬在现在不也就是一只狗子吗?